2007年12月26日 星期三

寳華榮休咯



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九日,結束了十多年的工作,離開你熟悉的職場。另一個全新的生活,等着你逐漸迎向它。那個晚上,總是感覺到坐在身邊的你坐立不安。也許是因爲更接近了離別時刻,你無法專心。於是我開口說了幫你,好讓你去收拾收拾。
位子上的東西三兩下就被你打包入袋,然而我想,再怎麽都無法收完的是多年來建立了的豐碩情感。與同事間的、與工作的和公司的(雖然你口裏總是說,對於公司你沒有所謂情感可言,只是一份勞力金錢的契約,然而我知道,你一定有。)
下班之後一個小聚會,算是為你送別。大家都珍惜僅有的時間。你還是一樣嘴裏愛說着自己的女兒。那晚的mamak當,也是你女兒愛去的地方。
於是我們終于看見了阿B,見我們來它敏感地吠個不停,仿佛抗議我們突如其來的闖入。直到告別的時候,我站在你家門外,再也忍不住感傷的淚水。我知道你也一樣不捨得,然而你比誰都堅強地沒有掉一顆淚。像一個母親給予孩子們安撫的話語,給予擁抱的力量。


匆匆背包行檳城

拉緊歲末的尾巴,和友人匆匆地去檳島繞了一小圈。這是一次沒有壓力的旅程,即使是在街上漫無目的閒蕩,即使是拖着累跨的身體在小食中心發呆看不認識的阿姨叔叔落力地隨音樂起落,舞出各種步伐,即使是在車上耗掉大半的時間,仍然覺得,這次的旅程難能可貴。





















2007年12月18日 星期二

I am legend 《我是傳奇》


除了早前在戲院熒幕上看到的預告之外,幾乎對這電影一無所知。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拿着票根,走入電影院。

此電影改編自理察.麥特森的同名小說。之前包括雷利史考特、麥克貝等大導演,都對這個劇本表示相當興趣。早在1944年時,此片原預計由雷利史考特執導、阿諾史瓦辛格主演,但過高的預算使計畫停滯;到了2002年,麥克貝與威爾史密斯敲定要合作,但兩人卻改變主意拍成《絕地戰警》。最後《我是傳奇》終於在去年開拍,並由《康斯坦汀:驅魔神探》的導演法蘭斯勞倫斯出任導演。

電影的開始是一個電視節目訪談,以口述的方式交待前奏:醫學界發現了可以愈治癌症的藥物,1009萬人接受試驗100%顯示成功。那是一個以毒攻毒的方式,即在患者身上注入麻疹毒素抗拒癌症達至康復。然而該麻疹毒素在體内日久則將感染人體因子,引發突變,不再規律的只在各自為營的跑道上奔馳,導致病變者被獸性所主導、害怕紫外綫無法在光天化日下自由活動,並嗜血。此為傳奇之一。

為拯救沒注入/沒受感染疹毒素的人們,政府下令全面封鎖紐約與外地的所有聯係,送走“健康者”,中斷一切交通往來。然而這一道命令並沒有成功送走所有“健康者”,整座紐約城市,在病變的時候,陷入無從低檔的沉淪。科學家羅伯奈佛(Will smith 飾)和三姆(他女兒離開前遞給他的小狗)在這場浩劫中,紐約唯一存活下倖存者。此為傳奇之二。

電影並沒有清楚交待
羅伯和三姆是怎樣在一片廝殺中,不受感染地存活下來。總觀電影可分成兩個主綫發展。其一為羅伯和三姆下(災難開始后的三年)的生活,進而鋪敘開來,直綫發展;其二羅伯的記憶,即災難發起的片斷交待,穿插回溯。以其一為首,其二輔之。

熒幕上荒涼寂靜潛伏危機的紐約街大大貼着“你還愛上帝嗎?”的字眼。那樣的景象和環境,也許讓人產生的第一個反應會是:不愛。電影裏羅伯說“上帝沒做什麽,這一切都是人類所為。”步入恐慌造就病變導致毀滅的,是人類本身。是這個世紀人類展現聰明的代價。是這世紀最大的危機。

“我是羅柏奈佛,紐約的倖存者,我在所有調幅頻道廣播;如果有任何人聽到,每天正午時分,我會在海港南街等你。我可以提供保護、提供住所、供應食物……拜託,任何人...。”這段廣播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帶出了極大的哀傷。在一個世界頂尖的大都市,卻要一再重復這樣的廣播尋找人的氣息,鼻頭不竟要這樣的蒼涼一酸。從哀傷晉級到荒蕪;期盼中帶出失望。三年裏,每一天廣播照常,等待依然,卻也在日落的時候,他拴起所有窗戶鐵門,與三姆安靜依偎等待黎明,即使入眠也未曾鬆懈。那樣的城市,無處不存在孤寂。尤其是羅柏奈佛走入CD店與人偶對話的景象,在一陣寒暄問話之後,換來的卻是一片寂靜,更顯落寞。

羅柏奈佛追趕着梅花鹿,欲獵取為食。三姆更為之賣力,穿梭大街小巷廢墟車陣,梅花鹿因爲被追趕而沒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大廈裏,三姆拼命地追逐,聼不見羅柏阻止的聲音,跟着梅花鹿也往大廈内奔去。羅柏站在大廈入口,噓聲呼喚着三姆卻不獲任何回應。於是他忐忑地往大廈内尋找三姆的蹤影。這是電影走向高潮的第一階段。

羅柏臉上的表情盡顯畏懼,仿佛即將面臨的是一場浩劫。在黑暗中緩慢搜尋的他與在日光下追趕着梅花鹿的時候,判若兩人。前者小心翼翼高度防備,似怕驚動什麽地輕緩動作;後者自信毫無顧慮,大步大步地奔馳。這樣的比對,更讓觀衆意識到他處在黑暗中的危險度。“sam , i gonna go ......i gonna go......”他一再重復着。更叫人看見他的恐懼。他沿着血跡,小心翼翼地尋找三姆,直到他推開一扇門,大熒幕上出現一群病變人的時候,我不禁倒抽一口氣,直擔心着該血跡是否源自三姆。他深怕驚動病變人,小心地放輕腳步撤離。接着他在桌底發現也一樣陷入害怕中的三姆,緊接而來的是病變人的襲擊。最終羅柏帶着三姆,安全急速逃離大廈,才叫人松一口氣。

電影的最高潮,莫過於人偶被移動了羅柏奈佛站在大廈外,費解它的移動,更想把它送回原處。豈知卻是病變者學自他的圈套。當他走近人偶,卻被倒吊懸挂在般空中,昏睡過去。直到黃昏方醒人識。從半空中解脫,往下墮落的時候又傷及大腿無法行走,以致他只能靠雙臂的力量,緩緩支撐他離去。

陽光在他用力撤離的時候,逐漸沒入地平綫。那些病變的狗,沖出大廈,等在地面上那抹陽光退去,像等在起跑點的猛獸,高亢的情緒早已無法按耐。電影看到這裡,我手心裏早已濕滿了冷汗,跟着情節的張力與時間的拉鋸,感覺到心跳的速度逐漸加快,坐立難安。

導演並沒有讓羅柏奈佛和三姆安全離去,而是釋放那些等待已久的病變狗。疑惑的是,卻只有狗在太陽完全沒入地平綫的時候不顧一切沖出來,卻不見任何一個病變者趨前。於是我爲有將之解釋成病變人在天還未全入黑之前、紫外綫還沒消散之時,並無法離開大廈的陰暗,頂天踏步。

影片中,羅柏奈佛三度落淚,皆隱喻着不一樣的東西。第一次,在病變初始送別家人,手中抱着三姆,看着妻女在直升機中漸漸遠離。難過離棄家園,無限期的離 別,卻還是存有希望的。希望病變受到控制,得以重聚。(然而在直升機起飛沒多久,暴動就突發而來,其妻女最終依舊被犧牲。)

當三姆被受感染也突變了的狗咬 傷,他嘗試搶救卻不成功之後,親手將三姆勒死的當下,甚是觀衆也要難過。三年來他都與三姆潮汐相依,是生活中唯一的伴。卻奈何他必須親手將它的生命結束。 此為第二度。

最後一次則是在低地實驗室裏,當他獲悉治愈的端倪的時候,卻同時生命受到威脅。若他落入病變者的手中,將連這麽一絲希望都被摧毀。三年來他駐 守紐約積極研發和抱持的希望都將破滅。於是他選擇來開手榴彈,與病變者同歸。在他拉開拉環的當兒,眼見那些有希望被治愈的病變者卻不受控制,以一個醫者珍惜生命的心情,他落下了淚,選擇犧牲小我。拉開拉環,他保護的除了是那僅有的希望之外,更在此讓他藉以完成保護妻女的遺憾。幫助安娜與兒子逃過此難,得以繼續生存。電影最終以偏向於美式傳統的英雄片結束。那得以治愈病變者的元素,由安娜交到倖存者營,進而研發,並拯救了病變者。

此為,傳奇之所有。

2007年12月13日 星期四

感觸

跨一個太平洋遠離家,我告訴自己,從今往後學習獨立學習堅強。再難再痛再累再苦都不許回家尋求依靠。對自己太苛刻了!他們說。
然而我執意孤行。縂覺得這樣過生活,我才能得到些什麽。也許,是一種自我成長吧!
工作難免得看人臉色受委屈,偶爾甚是低落被誣衊,然而還是忍下來熬過了。
曾經幾度受不了極度渴望回家,卻礙在得還貸學金沒有多餘的錢所以勉強忍了下來。
於是,日子還是熬過來了。生活中的體悟,又多了那麽一些。
那一句“我可以!”就能再喊大聲一點點。
接下來的日子,再多再多的挫折,我想我,必定堅強面對。
親愛的你們,也要加油!

2007年12月2日 星期日

仿佛雨季不曾降臨

等待雨天降臨
你的微笑落塵歸土
隨道風卷起一地落葉
添一抹蒼傷

等待惆悵與雨相容
你的哀愁落下屬於我的淚
背負刻意輕描淡寫一句:可還好?
合着你未曾給予的
字句沉入深海

等待逐漸遠行
誓欲征服一切源于你
放自己
遼闊的自由

2007年11月12日 星期一

規範對錯

總是要有一些矛盾的,在生活中。無奈有些時候卻只能“呵呵”帶過無法改變什麽(心懷不甘地屈服在我所沒有的權力之下)。
更甚,在創作和規範之間的拉鋸,我難以置身事外不感到缺氧。一本所謂規範詞典,竟然就變成了權威,即使被扭曲也沒有誰知道,只就這樣一昧盲從。可憐字的本意,原來早已沒有存在的價。就好比詞的規範原來也有對錯?所謂“覺醒”和“醒覺”孰對孰錯?沒有在那規範詞典裏出現的就是錯,有人這個說。他們並沒有更進一步去探索二者意義之差異就說是錯的。比那撰研語言文字的學家們更果斷剝奪其存在之價!
試問,拼什麽所謂規範就有權威之最?她那日高舉某詞典說是現今最權威的,眼下之景,我竟吹之以鼻。爲何最權威的不是人類本身(放眼世界,不到處都是人類的創造嗎?甚至破壞自然一切美好。)卻是一本字典?
文字所有的組合,必然也是源自于創造。否則,何來如今這般的規範?若要說“醒覺”之錯,是否也一併否認了創作的存在值?
你有莫大無比的能力去規範一切。全世界都跟在你的尾巴後面隨着搖擺的方向前進。直到有一天,你突然停止了搖尾巴的動作,那所有跟隨者又該何去何從?
而後來的人們離原始更遙遠,若不力存,還有誰會知道所謂本意?

2007年10月27日 星期六

這天……曾來過

够深刻了吗 来躺下吧
让我轻抚你安慰 伤害我後的疲累
够尖锐了吗 看我的疤
用温柔包覆勇敢 给喘息的你笑脸
生命从来不觉得自己对谁该负责任
太多虚伪情节的表面模糊陌生的眼
请让我在你身边 一起穿越这条街
请让我在你身边 一起纪念
够痛快了吗 我知道啊
躲在你利刃之内 骄傲的自卑作祟
够鲜艳了吗 血染的花
被你刺满的双手 此刻擦乾你眼泪
生命从来不觉得自己对谁该负责任
我们看了编造的谎言就如此轻易
将彼此划成碎片
太多虚伪情节的表面模糊陌生的眼
请让我在你身边 一起穿越这条街
请让我在你身边 一起纪念这一天
总有一天我们都死去
丢掉名字的回忆再没有意义
总有一天我们都忘记
曾为了一个越演越烂的故事伤心
总有一天我们都叹息
笑着缅怀有过的愚蠢的美丽
就让现在过去
让我握你的手 让你握我的手
彻底了解颤抖 你会知道我
让我握你的手 让你握我的手
彻底了解颤抖 你会知道我
让我握你的手 你会知道我
让我在你身边 一起穿越这条街
请让我在你身边 一起纪念这一天
透过我的眼泪看你的脸
自由是我们需要的特权
你笑了 我笑了 笑了 这一天



——————————————————————

我曾有過這樣的歲月。當還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在你面前假裝快樂假裝幸福。卻在無法自己的時候,在你面前用盡力氣想要抓破現有的一切。那樣的脾氣我失去自己。我哭泣呐喊卻還是無法讓遠去的我回頭。留不住自己只好對你尋找一些溫暖以慰籍。而後來,我們才都發現如歌詞所唱的,自由是我們都需要的特權。放手,讓彼此好過。我慶幸,那一切如此即時。

2007年10月15日 星期一

FRIST DINNER

1515飛機起飛自吉隆坡國際機場。窗外一片景,隨着飛機起飛而形成斜綫。帶不走的、不願帶走的,都被遺留在離飛機漸遠的復成平綫下。隔絕。卻隔隔不絕。個人的座位,一個人座。我依舊自在。離開。再也不是離而不開,而是越離越開。以至張力斷弓玄。捨不捨得已經是整個事件局外的問題,再多的思慮也只是一個假定而已。

回家。從未如此次般迫不及待。空氣仿佛凝固在沒有人的空間。二氧化碳與氧氣暫停交替。一切停止運行。卻還有我偷偷在吸一口氣。如此小心翼翼,深怕被發現。若偷了糖的孩子,驚心膽跳。後隨而來的得逞快感更是無法漠視的刺激感官。於是盼,下一次。糖,還緊握在手心。踏快步往回家的路,一心只想將手中的糖與姐姐分享。那是孩童獨有的純真。(羡慕嗎?沒什麽好羡慕的!那只是等待被剝奪的天賦。該被默哀的。)

飛機已至三萬九千八百四十幾高空。直綫飛行。偶爾穿梭入雲層而搖晃一陣。時則連續而來。並沒有因爲搖晃而擔心失事,一切隨天意。卻有人顯得緊張兮兮,想必是第一次乘搭的乘客吧!仰或是獨擁巨產未來得及揮霍?孩子手中的糖因爲緊握而外衣呈出皺痕無數,凸現果形。可見其在乎和緊張。欲乘媽媽未發現前,送到姐姐手中,也不願就入口自顧享樂。

機艙内,靜無喧聲。想然大家都在閉目休息中。卻突然一陣嬰兒哭閙,破了沉寂。睜開眼,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探去,卻並不見得嬰兒。隱隱聼得母親唔唔的哄着孩子。不下多少時間,嬰不再喧鬧。或許就感覺到了來自母親的溫暖關愛,放心的入眠。姐姐正在屋外堆着沙子。孩子奔向前去,向姐姐張開小手露出皺巴巴的閃亮糖果。示意等待姐姐配分。

起身,刻意欲往廁所去。視線不斷搜尋嬰兒蹤影。就在距離機艙尾端,離廁所的前三排位子上。母親環着手,將嬰兒貼到自己胸前。手掌斷續輕拍嬰兒臀部,欲讓其好眠。嬰兒臉上呈安然睡態。母親胸懷仿若嬰兒最感安全的地方。毫無掙扎毫無憂慮,就這樣坦然得有點理所當然的安眠。屋内,姐姐洗了手。將金黃閃亮的糖果紙拆開,遞給弟弟。弟弟怎麽咬,糖都不斷成二。於是姐姐拿過糖果使盡力的將半棵糖果咬下,另一半放到弟弟口中。含着糖,兩個人蹦蹦跳跳的廚房如客廳繼續遊戲。

飛機欲降落。嬰兒敏感的察覺到變異,而又開始啼哭。變異或許並不是因爲下降,更或是母親的情緒波動讓他不再感覺安逸。失去原有的安全感。我戴上耳機,聼着那日你傳來的樂曲——DINNER,安靜的等待降落。是一首很動聽的曲。自那日至今,已重復了不曉得多少遍,依舊迴旋。結束的倉促仿佛不夠完美,卻沒來由的就想重來重來再重來。即使續曲也寧可捨棄。

回到家的這一頓晚餐,有種說不出口的溫馨。擡頭望着弟弟的位子,是空的。母親的心意,又怎會不懂呢?憾,他沒能一同回來共餐。在外的他,這個時候想必正苦惱着晚餐要吃些什麽吧!

分着糖吃的那一年,弟弟僅三嵗。我,六嵗。

4:26am斷續雨24072005

2007年10月3日 星期三

仿佛是一種進步

上星期,第一次做地方版(柔佛版)第一版。
今天第二次,馬六甲版第一版。
看似一種進步,然而是嗎?
工作至今,一年又十八天。
各地方版、全國版、國際版、體育版和第一版都接觸過了,
然而,我成長了嗎?學到了什麽?
究竟多久沒有用心生活了?我反復自問,卻只能一笑置之。

2007年10月1日 星期一

墜入 A Piece of Summer,peace of you 久久不能自己

photo by elkk

二零零七年九月二十九號,晴。
上午十一時准,我坐在即將開往新加坡的巴士上,整裝待發。車子比預定的時間慢了15分鐘出發(嗯,這就是馬來西亞),這是我第一次去新加坡。從天亮把車子坐到天黑,時間所剩無幾奈何卻困在車籠之中,只能龜速前進。
傍晚7點23分抵達新加坡beach road終點站。越過天橋,穿梭公寓來到捷運站,安分地按序排隊等候在門外。沒多久,捷運到站,載滿了一車子的人群。該怎麽擠進去呢?我知道我無法。凡弟說:就展現你的縮骨功吧!我們換一個門,卻還是被遺漏在門外,只能與成功發功的2個kk招手揮別,等待下一班車——8分鐘以後。眼看演唱會開場的時間逐漸逼近,卻依然只能等待,確實有點感嘆命運。於是我們立志,下一班車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把自己擠上車。所以,當然是成功的。再接駁站與kkkk相遇,齊人!於是毫不猶豫一頭載入往EXPO站方向的捷運裏。途經兩站,終于抵達目的地。
然而,距離會場卻還有一段腳程。顧不及空蕩蕩的肚子,我用力前進。來到會場,第一個感覺是:演唱會怎麽那麽整齊啊?這跟想象中的不僅不一樣,而且還大大有出入呃~椅子整齊地排列開來,坐上賓客安分地等待,連喧嘩聲都沒有多少。仿佛那位子上所有的人,都是塑造人偶。(演唱會上怎麽會有那麽安分的人群啊?真有點不可思議!)
我們找到位子,坐下沒多久,就開場了~陳綺貞抱着吉他坐在臺上,歌聲響起。只是我那位子,拉長了脖子也還是難以看到臺上的她,只能從熒幕上窺見。我安靜地聼着,偶爾閉起雙眼,想象這仿佛就是一切,世界再也沒有其他。
自靜態邁入搖滾,我逐漸不安分。站起身子,跟着嘶喊,仿佛一切不滿都能就這樣就喊空。我用力着,即使喊破了喉嚨沙啞了嗓子也無所謂。然而,如果你問我演唱會上陳綺貞的演唱曲目順序,我想我並無法回答。因爲她,唱了好多好多的歌(雖然這看起來比較像是掩飾我記憶不好的藉口)。整個演唱會在工作人員把臺上的傢伙都解組了的時候,我們才相信那是真的尾聲了。
是的,A Piece of Summer Singapura last show在5次安科之後宣告結束。
第一次到新加坡,感覺還算不錯。放眼周圍環境和建築物,散發了那麽一些臺北的氣息。是陳綺貞帶來了臺北的味道?還是它和臺北一樣是一個冷漠卻不失溫度的城市?又或是我對於臺北的想念不自覺中又加深了?(只是臺北,終究是什麽讓我得以一再想念的呀?)
我們都累了,截停了德士往老巴殺尋找食物充飢,隨便聊聊虛度時光。我們都累了,遊蕩在街頭漫無目的一步一步向前跨。最終滯留在巴士站,或坐或躺等待清晨。擡頭我看見聳高建築物之中,還可看見一小塊天空,我想象着天色逐漸退下灰黑,太陽自那裏緩緩升起帶來曙光。偶有刺眼光線反射自高樓建築物的玻璃窗,沒有鳥語花香。這就是城市的更醒。清晨六點半,巴士呼嘯來到,天還未來得及亮,我們緩步上車,一陣刺骨寒冷傳來。一切僅停留在想象。
我們都累了,卻還是久久不能自己。

2007年9月26日 星期三

近乎鑽地洞的沮喪

近日工作上頻頻犯錯。
下錯/配錯圖片、打錯題(原來也會在我身上發生~天!水準到哪裏去了?)、錯誤改漏掉、版數寫出、配錯副文(哇靠!這個真的很離譜~)
每日上班總是戰戰兢兢,一再提醒自己不要犯錯,卻還是……
我到底是怎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竟然犯這樣的錯誤!
是報應嗎?還是我不夠集中精神?還是其實無心工作得更加明顯了?
趕快出現某個人,來給我好好教訓一下吧!
再不來人,我想我真的可以把自己關在棺木裏面,就這樣到永遠了!!!!

2007年9月17日 星期一

虛驚

陰涼的下午有點鬱悶。屋友自座位突然起身打開門去檢試置放在車房已一段日子的材料樣本。捧在手上的動物花紋樣本突然蠕動,緊接而來的是尖叫聲:有蛇!有蛇。
天!這個我真的沒辦法,再怎麽冷也好,遇到這個我真的不自覺就會頭皮發麻、慌亂失措。我知道我更應該關心探看, 然而發自内心的自然反應卻是緊緊縮在椅子上,寸步不着地。用不着看,光聽到那個字眼我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叫我怎麽冷靜呀?它就在我家車房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外求救(啊~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還有那麽點理智呢?)
當下,快速地知會5人這回事並詢問解決方法。有者無奈,因爲身在遠方也想不到什麽辦法前來搭救、有者不當一回事地隨便敷衍、有者立即打電話要求現場報告並提議可以嘗試向消防局求救。勸阻屋友暫勿輕舉妄動,急急撥電消防局……電話接通的時候:amoi, sini 991 bukan bomba lar. 亂中總是容易出錯,我趕忙道歉重播994。接電話的那個傢伙竟然說:派員?自己拿木棍打就好了。(XX的,如果能處理得了就不會打這通電話了。)我再次要求派員,他竟然問一堆有的沒的(amoi bujang keh? tinggal seorang?)我忍着氣再問可以怎樣處理他才不慌不忙地給我一個靈市消防局的電話以求協助。靈市消防員了解情況后問了地址,說準備好就出發。(怎麽總部和分部的態度差那麽大啊?)
等待的當兒,屋友描述那東西的模樣時竟然說了個點:有腳!那東西怎麽會有腳呢?於是我們前往探看,竟然破天荒地發現那其實是一條蜥蜴。
唉~這下如果消防員來到發現其實只是蜥蜴不是蛇會有怎樣的反應呢?我們播回電話欲告知不用來了卻沒有人接聼。該不會是已經出發了吧?才再想着,消防員就撥來電話問蛇是否還在,屋友建議撒謊說朋友可以處理,在沒有其他辦法下我只好照辦。
接下來的事就是把蜥蜴送出去了。屋友好不容易把它掃上畚箕外送到屋外的草地上,卻又怕它會再回來,於是千方百計想再把它掃上來,放到屋旁的荒地上,結果的結果,輪子碾過……

2007年7月20日 星期五

特別的日子

20072007
生在這個世代,遇到這樣的數字也算是僥幸吧?
這樣的數字,也不代表什麽。

因爲

今天是拒絕的日子
有人一大早被我拒絕了好意
買了的早餐結果自己啃
有人約看電影 然後我推了
結果他,一個人去看2張票
哈~

像天氣一樣霎那巨變
突然收到消息,他的外公離開了。
就在聽説康復2個禮拜后的今天。
於是有點哀傷生命的脆弱。

雨后天晴出現若隱若現的彩虹
許久許久沒聯絡的中學老友神奇地傳來sms讓我感覺意外。
很神奇因爲不知道他打哪兒弄來我的號碼。
稍稍竊喜之餘,也勾起了段段回憶……
還有她,哦~瑞玲小姐
不曉得是否還是那張娃娃臉呢
也還有她,大頭
輕輕的問候總是很有力量

下班后,一條雪糕是因爲
感動的凝聚

2007年7月16日 星期一

那一段,關於堅持與信守


下午的陽光很燦爛
有一個老太太穿着略有年份,而簡約的套裝緩慢地走着
人車都很少,她獨自走向夕陽中的一片金黃
在層層的墓碑的遠方,抱着一束花還有一盒生日蛋糕
慢慢地走着,慢慢地走着……
她停在一個墓碑前,緩緩地放下花和蛋糕
天藍藍地,很安靜
過了一會兒,她的雙肩仿佛在顫抖着,仿佛也聽見她低聲呢喃的唱着什麽
又過了許久,她緩緩地離開
我走過去,看到了一個墓碑。照片裏的男人微笑着,就像所有安心離去的人們
微風中那聲音依舊飄蕩着,仿佛在唱着: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OST·祝你……]

(這是什麽呢?是人們從來最害怕的錯過。一輩子再也無法彌補的遺憾,烙在心底,變成永遠。事過境遷,許多年以後,某個夜裏驚醒,也還是會感覺陣陣糾痛。我 總是自我提醒,莫要在生命中留下遺憾,卻往往有些時候有些決定就是無法被苟同。你說:旁人重要嗎?最重要的是自我認同,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然而啊,要不是 因爲對那些所謂旁人的重視,這所謂的遺憾仿佛並不會在心底滋長。一杆秤子,究竟要怎樣秤出平穩呢?打自許多年前至今,我仍舊沒有答案……


******************

詞︰林夕 曲︰陳輝陽

彷彿你就在我身邊 等待了一年 又一年
對你的思念三百六十五天 我只等 這一天
勇敢地把從前 情人節快樂 變成 祝你生日快樂

I LOVE YOU
說不出口的傾訴
I MISS YOU
讓掛念 代替了 相處
瞬間是永遠 談情變祝福 可惜 甜言也帶苦

I LOVE YOU 是最完美的結束
I MISS YOU
一輩子 靠今天 接觸
瞬間是永遠 談情變祝福 可惜 都於事無補

今夜 有人陪你慶祝 不枉 我一年的孤獨
請你 原諒我 不多寫一個字 普通人糢糊
多一字 多份痛
今夜 我不想哭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生日快樂OST·生日快樂]

(是的,祝你生日快樂。當我無法多做些什麽的時候,我想這祝福是我僅能給你的。不期望你會將它放在心裏,卻還是衷心希望你,活得比從前更快樂。再也沒有比這樣更安全的距離了,我想。18嵗離開家那一年,在飛往吉隆坡國際機場的飛機上,我告訴自己要活得更精彩,要把想要的緊緊握在手心裏。然而,26嵗這一年,有些事讓我明白,並不是想要的就可以得到。事與願違的情況總是在生命中不厭其煩地重來復重來。於是我尋找著自適的方式,在繁華的都市以自己的姿態繼續呼吸。並非對那些握不住手的不在乎,而是讓它以另一種形式保存在心底。減低一點熱誠,仿佛傷痛就會少一點。至少我是這麽想的,當她說我活得沒一點熱誠的時候,我想我或許真的懂得了如何拚除一些過分在乎的。畢竟啊,我還是得承認,我確實害怕傷害。)


******************

Happy Birthday

[《生日快樂OST· Happy Birthday]

(就生日快樂吧!來年的這一天,但願有人陪你溫馨地過。這一聲親愛的,就隨塵沙乘風而去。請莫内疚些什麽,一切是那麽地自然而然。)

******************


無論誰在我身邊 無論誰在你身邊 這一句話 不會承受任何的壓力 亦也不會被任何人改變 [《生日快樂OST·身邊》]

(這樣的堅定出自什麽?不過就是彼此完全的認定與信任。就如她說的:只有堅持與信守。)

******************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爲何要選擇分手?
小米在提出分手的時候說,要調節成朋友。
是她不愛小南?還是更嚮往自由?
朋友說,那叫做不愛。然而我更相信的是因爲太愛了的緣故。
讓彼此都自由地各自生活,釀出更多的空間。
無論誰陪伴在身邊,他們卻都彼此知道,心底深處住著的是誰。
那麽遠,卻也那麽近。

迷失往來間

東京,一個容易叫人迷惑的城。

腳步聲隨亮起的紅綠燈,或走或停,規律地遍佈在城市中心。步伐是快速的。這個城,仿佛一切都無法停滯下來。連些微的空擋都沒有。那是他們的生活節奏。

陌生城市的氣息與生活裏所習慣的不一樣,他們都嘗試融入。然而,語言卻在在阻隔了他/她與社會而被孤立在僅有自己的世界裏,仰或是因爲孤獨而引起融入的欲望讓自己更感覺力不從心?

他們尋覓一個通道。爾後相遇、交際。被孤獨侵蝕的兩個人在異國土地上相遇,對誰而言都是一種窩心的、無以名狀的依靠。那是超出愛情的情感歸依,我想。

lost in translation ,陳述一段迷失。迷失的是本我?還是被塑造出來與社會共存的那個自己?迷失在切斷言語與他者溝通的能力
,還是迷失在本我體現的自我裏?而力不從心的是那個屬於自我的體現,還是内心本我所能接收的/給予的與現實中無法抗衡的部分?

許多人縂愛說“那原本就這樣”,而所謂原本起始于何?難道它就該這樣繼續下去?自何時起抹殺的改變的權利?昨日,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今日,他們渴望再重來。這當中所存在的變數,有誰能說得清?

2007年7月15日 星期日

無題3

自回國至今,已一年有餘。生活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
生日那天,你在電話那頭說得頭頭是道。我曉得,生活早已應該計劃。
然而動力卻不復存在。
該履行的實在太多太多,先做哪個好呢?
(是的,至少我知道事情有太多。嗯,至少。)
12月,仿佛眨眼就到。

2007年7月11日 星期三

二十嵗的青春年華

公司最近來了個新同事。1987年生,正值花樣年華。
那清純樸素的感覺,讓我不禁想去那曾經瘋狂的歲月。
原來,真的已經遙遠。

未看見她之前,你曾說過她也87年次,與你正好相差十歲。
你曾說你們,溝通良好沒問題。
你也曾為她在生日的時候送花,
也曾牽着她的手,像其他的情侶一樣在人潮中穿梭。
我那時候想,這個年代,二十嵗年華,究竟會持什麽樣的生活態度呢?
卻未想起,他們還年輕。

我曾嘗試與新同事溝通,然而就是無法融洽。
是因爲彼此不夠熟悉,還是因爲年齡差距本就是障礙?
還是我固步自封?

二十嵗的青春年華,要坐在電腦前排版看起來似乎浪費了時間。
二十嵗的青春年華,上班等放飯,吃飽等下班似乎虛度了光陰。

我的二十嵗
翹課看電影
夜半不睡趕報告
隔日期考通宵惡補
惡補之餘不忘娛樂,招兵買馬齊混makmak檔喂飽蚊子
4個小時來回車程,只爲了一碗魚丸米粉做早餐
大雨天撐小傘半濕身走下坡到M記買雪糕
偶爾在房裏耍憂鬱
寫一些莫名奇妙的文章
拍一些奇怪的照片
明明窮個半死還是湊足數開酒會
明明窮個半死還是一起計劃出遊一起瘋
還有許多許多……
要是問我,二十嵗過得滿意嗎?
我想是的,至少沒有遺憾。
至少快樂過。
至少認識了你們。
至少現在,無聊沒事的時候腦海裏浮現的回憶會讓我隨着傻笑隨着掉淚。
至少現在,我能告訴自己沒有白活,雖然還是一事無成。
那二十嵗的青春年華~

2007年6月22日 星期五

奈何,我必須承認

無數個日子在不自覺中過去。我以爲那將是美好到來的前兆,然而不是。

在離開臺灣的時候,滿懷的不捨情愫籠罩整個心緒。我就要離開了,這個你曾居住的小市。卻在你離開的時候,我來到。我們總是有很多這樣的錯過,甚至錯開了某些在心底滋長的感覺,無從發展就這樣安靜地沉澱在暗角,直至消失。

曾有段日子,我們總在電腦熒幕上交換許多訊息,直至深夜都捨不得道晚安。即使隔日一早就要起床上班上課。那段日子總不時在我腦海裏跳躍。你告訴我哪家牛肉面你最常去吃、最愛哪家鐵板燒,然後我換下便服,一個人走完那139級苛難坡的階梯,往你說的那些店家鑽。我總是在店裏想像你或許曾坐的位子,服務生為你服務的時候投以異樣眼光因爲你每次光顧,總是一個人。

我以爲這些都已經是回憶的一部分。奈何,我必須承認。它並未完全在心裏沉澱、未完全被漂白劑洗去。烙在心底,偶爾浮起讓我感覺刺痛,直至按耐不住眼眶裏隱藏許久的淚水。奈何,在了了許久許久之後,我還是必須這樣承認。

2007年4月11日 星期三

對於他,我可謂陌生

再一則文人離世的消息。
原本看起來和我沒有關係的消息(雖然現在也一樣無關)
卻在他被賦予“詩人”的號稱裏,
我想起我曾在報章某處看過他的文章卻從沒細讀
總是想着來日還有機
此刻,這突如其來的噩耗
任我這個陌生人也難免要難過上幾分
更何況那些你熟悉的親友
即使我們不相識,
也一路好走

——————————
游川前輩突然離世的消息,不禁讓我想起一個切身的顧慮。
再看傅老整理的《游川最好的詩》裏提到:可憐了孩子
於是我想,生命的終究意義在哪裏?
在賦予情感的同時,卻縂在對方來不及釋懷的時候悄悄畫上休止符。
不容許挽留,挽留也沒有用。那,爲何要給對方一個心傷的機會呢?
倒不如誰都不愛,在離開的時候就不會有誰為自己而感傷不是嗎?
然而這人生,必然就應該嘗盡喜怒哀樂才不算白來吧?!
人啊,怎麽就是容易在矛盾中徘徊呢

2007年4月8日 星期日

然後我這麽感覺了,很抱歉

一開始就都不曾存在的。這點,想必不只是我,你或許在心底也清楚得很。
無論我怎麽努力也好,彼此間還是隔有一段距離,那個時候是,現在也如此。
終究在那足以暖心的平交道上,我們還是無法貼心交錯些什麽。即使當我有意分享那些内心裏喜歡的東西,在你給我的回應裏還是難免有那麽一些對牛彈琴的失落(這樣想很過分我知道,然而那卻無可否認地真實)。
然而,親愛的,抹不去的是過去那段歲月裏,我們的確共同有過一段甜美的回憶。感謝你曾在我生命中出現過。


p/s下了車,在步行回家的路上,我仰望天空,不禁想起那些美好而笑了出來。緊接而來的,是一陣鼻頭酸、潤濕眼眶的淚水和心霎那的糾痛。在即將到達門前的時候,我告訴自己不許哭。

2007年4月3日 星期二

無題2

“漸漸腐朽乃仰望光明”
你的微笑沒在我腦裏盤旋
就如我
從來只是你生命的過客

“漸漸腐朽乃仰望光明”
那半透明的玻璃彈珠和
玫瑰綻開的時限永遠是兩碼子事
卻在它含苞待放的同時
我總是遺失彈珠一兩顆
遺失記憶遺失你

“漸漸腐朽乃仰望光明”
我們說過一起去放風箏
在沒有雨的萬里白雲下
今天
正好天色放晴了
而你呢
卻再也不會記起這曾經的許諾

“漸漸腐朽乃仰望光明”
我畫上休止符
在你和我之間
並設下城牆
強行拉開距離

仰望的光明始終被期待
於是我用力甩開一切腐朽
願就這樣平安

無題1

輕掉的音樂
就像離散時
你沒說
親愛的,別走




10:09am
31/0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