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我曾憧憬和你牽手直到老去的畫面。
當我們都老去,你仍牽著我的手,緩慢地在庭院散步觀星的畫面,我幻想過。還在臺灣念書的某個寒冬夜夢裏,你極其哀傷地要我原諒那曾經的傷害重來一次。我們在我的夢裏哭,哭痛了心,哭溼了枕。醒來,迎合著我的依舊是那一室寂靜的昏黃。室友平穩的呼吸聲,讓我多少感覺平靜。
即便你的越洋電話在那段日子裏總是纏繞、即便電話中,你沙啞的聲音略帶絲絲感傷還是傳來慰問、即便你的電郵總是述盡你的懊悔、即便你盡了所有的努力,我仍猶如野外奔馳的冷血動物無動於衷。直至彼此心力交瘁,無聲畫上句點。
我曾憧憬和你牽手直到老去的畫面。那個只能在記憶深層偶爾開啓的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