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曾憧憬和你牽手直到老去的畫面。
那是一幅溫馨的情景。你慣性在踏出家門便牽起我的手,那樣就可以確保我在。我卻更喜歡被你摟着的感覺:那搭肩不是更靠近嗎?你竟大條道理地說:牽手彈性空間比較大,萬一有個人迎面而來,路又很狹窄,也可以一前一後地躲開他。而搭肩,則只好放開因爲空間不夠大……
記得那次我頑皮地甩開你的手,你皺起眉頭語帶生氣地警告我不准再做。你說不喜歡突然放開牽我的手,那樣感覺好失落。那一份認真讓我無法不聽從,連帶讓整顆心都感動溫暖起來。
我以爲扣緊的兩只手,可以一直牽著偕老。即使你興致勃勃地細述我們將來的婚禮情景,我總是心有不安;即使你說要給我買一枚漂亮的戒指,我總是心有不安;即使你說將來賺了錢就一定要帶我去環游世界,我總是心有不安。我總是心有不安地告訴你,那一切仿佛很難成真。
即使如此,我曾憧憬和你牽手直到老去的畫面。
當我們都老去,你仍牽著我的手,緩慢地在庭院散步觀星的畫面,我幻想過。還在臺灣念書的某個寒冬夜夢裏,你極其哀傷地要我原諒那曾經的傷害重來一次。我們在我的夢裏哭,哭痛了心,哭溼了枕。醒來,迎合著我的依舊是那一室寂靜的昏黃。室友平穩的呼吸聲,讓我多少感覺平靜。
即便你的越洋電話在那段日子裏總是纏繞、即便電話中,你沙啞的聲音略帶絲絲感傷還是傳來慰問、即便你的電郵總是述盡你的懊悔、即便你盡了所有的努力,我仍猶如野外奔馳的冷血動物無動於衷。直至彼此心力交瘁,無聲畫上句點。
我曾憧憬和你牽手直到老去的畫面。那個只能在記憶深層偶爾開啓的幻畫。
當我們都老去,你仍牽著我的手,緩慢地在庭院散步觀星的畫面,我幻想過。還在臺灣念書的某個寒冬夜夢裏,你極其哀傷地要我原諒那曾經的傷害重來一次。我們在我的夢裏哭,哭痛了心,哭溼了枕。醒來,迎合著我的依舊是那一室寂靜的昏黃。室友平穩的呼吸聲,讓我多少感覺平靜。
即便你的越洋電話在那段日子裏總是纏繞、即便電話中,你沙啞的聲音略帶絲絲感傷還是傳來慰問、即便你的電郵總是述盡你的懊悔、即便你盡了所有的努力,我仍猶如野外奔馳的冷血動物無動於衷。直至彼此心力交瘁,無聲畫上句點。
我曾憧憬和你牽手直到老去的畫面。那個只能在記憶深層偶爾開啓的幻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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