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14日 星期二

沙亞蘭公園



小時候,還沒搬遷到東嗎的那段小時候,記憶裡父親不時會帶我們一家人到這公園閒逛散心過家庭日。那一天必然是週末,人潮總是很多並且都擁擠在靠近餵養台給湖裡的魚兒餵食麵包皮。湖邊賣麵包皮的小販,一帶兩塊生意不絕。母親早在幾日前就已經向嬸嬸伯母收集麵包皮,在餵養台上掏出來讓我和弟弟盡情往湖裡丟。食物一落在湖面上,魚兒便一窩蜂湧上水面來啃食,宛如飢民初見食物惶恐喫無。湖邊的人們乍見此狀直呼“好多魚、好多魚”,以一睹魚群蜂湧相爭為樂趣,家庭日的樂趣。事隔幾近二十年,再踏足,公園寬敞依舊,只是昔日的餵養台已不見踪跡,原本翠綠的一角被改建成水上樂園,另一偶則多了一家咖啡座,還有套上白短襪睬你都傻的母子貓。

2010年12月8日 星期三

花束

我曾收過這麼一束花,
從金馬倫到八打靈再也,來自貓。
在室內綻放了幾天,然後迅速凋零。
非洲菊花瓣輕輕散落,花蕊化成毛茸茸的花籽都掉落在地上,彷彿尋求一股新生的力量。
我一一撿起,隨手丟向屋外路肩上的泥地,任天造化。
網絡上有人說,非洲菊的花語為:神秘、興奮、互敬互愛、有毅力、不畏懼艱難;
薰衣草為等待愛情,
僅此一記。

2010年12月7日 星期二

蒼涼背後,一抹破碎的生存氣息——附魔者


隔一段好長的日子之後,這是最近剛看完的書,陳雪《附魔者》。
故事人物平庸得如同在轉角與自己擦肩的陌路人,拐個彎即不會再記起。
生活背後不為人知的事件,撐起平庸的人生。
事情以琇琇為軸心而發展,每一個故事裡出現的人物,生活都與琇琇扯上關係。
琇琇與父母(正雄、大姐),從被守護的角色轉換成守護家的犧牲者;琇琇與叔叔(阿鷹、阿豹)變成不被社會世人所認同的情人;琇琇與妹妹(珍珍)以情敵相對,所有幼時的姐妹之情化作虛無;和淑娟共有一個男人,變成世人所指罵的壞女人;和一個突然再出現的女人阿雁變成情人。
背後的每一個秘密總是晦暗,一個覆蓋一個,卻無法全然淹沒殆盡;在漸漸被淡忘被遺忘的時候,又突然探出倩影與平靜的思緒盤纏,彷彿在提醒著說:別以為不提起就等同不曾發生過!
他們逾越、他們悲傷、他們恐懼、他們憤怒、他們嫉妒、他們羞愧、他們苦痛、他們憂傷、他們虧欠……事情一再拉扯一再延續發展,所有揪痛人心的背後,總是出現一抹難以抗拒的交織的情緒(或許是愛?)。他們越是不想深陷,卻越是難以脫身。他們想好好地愛,卻難以將被附魔的心保全。
平庸的故事鋪敘,散落一地即在腳下的悲傷。
讀著讀著,我不覺讓自己匯入,於悲傷難忍的情節喘氣地抽離。
他們被遺棄,如同琇琇早就被幸福遺棄的人生一樣,永遠都無法翻案。
他們撿起被琇琇遺棄的軀體繼續生活,
琇琇撿起被幸福拒絕的軀體繼續活著,
他們撿起屬於自己的破碎,在各自的時空裡暗自並湊出一條活路。

偷一份閒

城市人不用上班的週末,
一頓豐盛的brunch一本好看的期刊伴隨一杯香濃的咖啡,
悠閒的上午,無比的舒坦。
The Bee @ Jaya One
也許是提供的餐點選擇不多,
光顧的客人寥寥無幾,難得的清靜也不拘謹。
不禁想,要長久經營看似困難。


2010年12月5日 星期日

陌生

手機故障送修再回到我手中,前後大概是三到四星期左右的事。送修的原意就是想把不好的修復,回來後卻發現原本好好的卻變得不堪。這是什麼道理呢?難道送修就必須破壞嗎?這樣專業嗎?然後心裡產生了一句話:沒辦法,這裡是馬來西亞。是啊,是馬來西亞呢,一個不講求專業的地方,消費者能要求什麼呢?我只能感嘆地撫著它,不甘那莫名添加了的傷痕。是這一道道新的傷痕讓我感覺陌生,還是離手數週的適應能力已讓我陌生?陌生的重量、陌生的操作、陌生的質感甚至不願多看一眼……這已輾轉變換成不是我所熟悉和所期望的,接納需要時間。換個角度,幾條傷疤又何嘗不是歲月的痕跡如同臉上的皺紋如同記憶不斷衰退的腦袋。烙印背後的美與缺陷總是需要有個平衡點。

2010年12月4日 星期六

僅剩下無窮盡的追憶

走到年近三十,很多從前不願低頭的事情都變得身不由己。比如,務實。古人那句“識時務者為俊傑”總是不斷在腦海裡走馬燈,不願折的腰卻早已彎彎恭敬著現實的冷漠。廿來歲的輕狂早在不自覺中被磨滅,那是一日一點消失的。直到發現的時候,它已像被洗曬得褪色的衣服,在陽光底下如斯殘舊不堪,再想絢麗奪目也已由不得自己。殘而不堪的豈止那一抹褪去的色澤,更甚的是在日復一日堆積的歲月中,冷不防被自我拋棄的初心。於是我,練就一身冷漠以抗衡生活,那卻顯得空洞如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體。再以務實縫縫補補,以無視堆疊新腳步,以他者的溫度掩蓋內裡的寒憟……然而卻仍舊填補不出踏實。那一抹逝去的,我只能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