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在清晨醒來。這兩天不安的情緒是睡不好的主因。
星期四(19號)夜晚他母親來電說父親入院了,因爲連續兩天沒吃東西並腳腫。
滿腔的愁容和擔憂,盡寫在臉上。
隔日,我仍舊站在門口向他揮手,目送他出門上班。沒多久他卻來電說在我家門口。
是他母親來電說父親被送入加護病房,他匆匆忙忙來帶走所有留在我家的衣物,便載同哥哥去了馬六甲。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打亂了生活。秩序、節奏和情緒,無不被牽動的。
我卻只能按日常一樣上班下班,只是多了一份憂慮。
不安的思緒讓我每隔個幾小時就給他發簡訊打電話跟進情況。
臨下班之際他傳來了消息說醫生說情況不樂觀,要有心理準備。
電話裏聼他哽咽的説話聲,自己也不禁跟著掉淚。這是多麽叫人難以接受的悲痛,沒有經歷你不會了解。
看著重要的人奄奄一息臥病在床,插滿管子,自己在一旁看著卻一點也幫不上忙是非常無奈又無助的。
整夜,他守在病房外;整夜,我只要想起他會難過就老是不受控制地掉淚。試著找朋友閒聊分散注意力,也給母親撥了通電話。
母親說,傳聞男人腳腫、女人臉腫治不愈,只是在拖時間。然而,我怎麽說得出口呢?
母親說,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必經過程,要懂得寬容看待。
聼著他難過的聲音,心很難受,稀里嘩啦跟著哭一通,多麽想當下就能陪在他身邊。
是捨不得他難過吧?那些禁止不了的眼淚。情緒從不曾這樣隨著一個人而起伏難安。我更確定,自己是愛他的,預想不到的是,竟這麽深愛著。
臨睡前換上他留下的衣,仿佛穿著就如同陪伴,也讓自己稍安心。
會好轉的,我默念著。也默念著阿彌陀佛,祈願他慈祥的父親會好起來。
這是一種磨人的等待,只是誰也無從選擇。
早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他傳簡訊,到早安問情況。
復來簡短的字句有讓人松一口氣的消息,護士說血壓比較穩定了。這消息像一顆定心丸一樣,讓我比較安心了些。就不再如昨日一樣如坐針墊。
上網找了些酵素的資料,也找到溫秀枝博士的部落和電郵,發了封冒昧的郵件希望她能解答關於糖尿病患能不能飲用酵素,只是不曉得她什麽時候才能回復,按部落上的行程表,她目前或許還在檳城,又或許剛回來,也不曉得有沒有空查看郵件啊!
晚上十點許和他通了個電話說,剛探望父親的時候和他説話都能清楚回應。
感謝天公憐憫,這是一個轉機也是一線希望!
祝願,康復。
六點三十分,戶外傳來雞啼聲,天色逐漸轉亮。
希望還能再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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