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稱不上空曠的地方,搭了個不算大的戲台,剩餘的空間每每入夜都擠滿了人潮,還有三兩個買零嘴小吃、甘蔗水和椰水或小玩具的攤販。飯後,一家必隨父親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廟前上香祈求平安。我多隨母親在廟外等待,偶爾才可走入廟裡合掌拜拜。不入廟的時候,我必與母親同在一個角落等候,既看不見前台的表演,也看不見攤檔上的琳瑯物品。母親不愛熱鬧也不喜歡擁擠人群中的那股悶熱。
小時候,一個常年似乎都在搬演大戲的年代,我卻只能遙遙瞄望。
大戲亦在下午上演,也許過於炎熱,止步觀看的人們有時兩三個,有時一個也沒。即使是不擁擠的炎熱下午,我仍不能如其他小孩一樣自家裡搬張椅子擺坐在台前觀看,我總是羨慕。“那不是演給你看的”母親有時會這麼說。那麼是演給誰看的呀?她卻從不回答。父親倒車往路口開,我只能乾巴巴看著車窗外演着大戲的戲台百般不捨。長大了才弄懂那是給神明鬼魂們搬弄的娛樂。
我從不曾完整看完一齣大戲,至今仍是。
這一樣是個炎熱的下午。不曉得是因為長途跋涉或過於刺眼的陽光,頭隱隱作痛。我在房內閉目養神,隱隱聽見唱戲聲。午後四點許,你騎車載我往戲台兜了圈,這個台並沒有小時候看過的那個來得大,但卻仍舊勾勒起了我的期盼。八點半即前往等待,看著不專業的舞獅隊舞在廟裡弄著獅頭,耳聞鑼鼓鏗鏘有力,眼看獅頭吊兒郎當。台上的歌手一個換一個,一首接一首一小時過去了仍不願謝台,更說戲班今夜不再唱了,還順道往台下拋失望。
我依舊不曾完整看完一齣大戲,至今仍是。
小時候,一個常年似乎都在搬演大戲的年代,我卻只能遙遙瞄望。
大戲亦在下午上演,也許過於炎熱,止步觀看的人們有時兩三個,有時一個也沒。即使是不擁擠的炎熱下午,我仍不能如其他小孩一樣自家裡搬張椅子擺坐在台前觀看,我總是羨慕。“那不是演給你看的”母親有時會這麼說。那麼是演給誰看的呀?她卻從不回答。父親倒車往路口開,我只能乾巴巴看著車窗外演着大戲的戲台百般不捨。長大了才弄懂那是給神明鬼魂們搬弄的娛樂。
我從不曾完整看完一齣大戲,至今仍是。
這一樣是個炎熱的下午。不曉得是因為長途跋涉或過於刺眼的陽光,頭隱隱作痛。我在房內閉目養神,隱隱聽見唱戲聲。午後四點許,你騎車載我往戲台兜了圈,這個台並沒有小時候看過的那個來得大,但卻仍舊勾勒起了我的期盼。八點半即前往等待,看著不專業的舞獅隊舞在廟裡弄著獅頭,耳聞鑼鼓鏗鏘有力,眼看獅頭吊兒郎當。台上的歌手一個換一個,一首接一首一小時過去了仍不願謝台,更說戲班今夜不再唱了,還順道往台下拋失望。
我依舊不曾完整看完一齣大戲,至今仍是。